TRADE OFF

和準博士生談天，心情整個飛了出去，多誘惑，然而，牽掛一直都在。

當個好爸比，很難。但若有一天我真的成了爸比，有一件事我該學著避免，就是在孩子吃晚餐時審視有分數的東西。

偶爾講話時，會對人說：「不必了，我不習慣對自己太好」。卻在話說出口之後驚覺，近來常將時間用在玩電腦遊戲上，作為放鬆之藉口。

貪、嗔、痴，是謂人心三毒，然而今天我全都犯戒，其害不小。

05/24早餐喝一杯牛奶巧克力燕麥片；中午吃一包豬肉泡麵、喝幾口湯；晚餐前吃一根熱狗，吃牛腩便當（燒茄、酸筍、沙茶炒豆皮、辣炒四季豆），喝一罐冰綠茶，配菜太鹹，吾所不取。

冰糖蒸梨
媽近日病、咳得兇，夜裡打字時，隔壁房總傳來咳聲，適家中有梨、又有冰糖，於是趕在上班前削好一顆去核，中間填入冰糖，入電鍋蒸，傳說是治咳偏方，食後稍有療效。外公云彼小時在山東，大人常以粗梨和冰糖，整鍋蒸，對喉嚨好，而且老幼皆宜。新世紀細皮嫩肉，作此用未免可惜。

為了辦聚會，我努力的建立一份最新的通訊錄，看著欄目裡大家的近況，我忽然想起張愛玲的這句話。

我對這世界看得太多，對自己卻了解得太少。

肥皂用完，到公司附近的有機商店挑了一塊左手香，但開完四個小時的會，又忘了帶回家來。剛才記帳，看到發票的時候，不禁又「啊」了一聲。

「出來跑社團的，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坐在涼爽的清真館子裡，面前有一碗香氣撲鼻的紅燒牛肉麵，正在撥開筷子的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鎗火裡面，肥祥死前的那番話。

能夠給你甚麼，只是突然懷疑起來。

這樣對嗎
這樣對嗎

今天台股收在8198點，或許是第二季的關係，沒什麼力道，一如幾年來的無聊暑假。我把耳機收了，繼續張望四周。很久沒回來故鄉，想不到是為了這樣的目的。廟會場地的人潮逐漸散去，燈光也黯淡了。這地方在許久以前，是個很大的戲台，兩旁有幾棵大樹，夏日陰涼。大約在我童年時，我常來這裡拈香拜拜。持續蒐集資料，我知道在鷹架的對面她也正這麼作，曾和我交往卻不歡而散的那個女人。我們知道彼此俯身的位置，也確定彼此的目的相同。終於，最後一個工人也抽完了煙，起身離開。看著他的影子逐漸縮小、消失在路燈下，我們幾乎同時出手，但她飛身而下，速度比我快一些。我擊中她的鼻樑，但來不及抽回的右手也很快被她反身壓制。眼看手臂就要脫臼，我抄起一把銳器，用力撞進她的懷裡。手鬆了，一邊確認自己的傷勢，一邊警戒她是否已失去攻擊能力。幸好，東西還在地上，只是沾了點灰。我拍了拍，將東西放進懷裡，一旁的她呼吸粗重，手摀著胸口，臉上滿是髒和淚水。面對這樣狼狽的她，我沒有勝利的欣喜，也沒有悲憫，純粹只是冷靜地觀察她的傷勢是否還足以威脅我和物品的安全而已。但不曉得遺忘了多久的她的笑臉，突然又清晰起來，「怎麼會在快收錢的時候心軟呢？」我慨嘆著，畢竟已經很久沒犯這樣的錯了，因為討厭麻煩，我一向不囉唆。確認物件的安全以後，我將她的雙手綁起來，然後一把抄起她。這女人的傷需要到大醫院處理，而最近的在九公里外，現在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半。我抱著她走在省道旁，今晚有點潮濕，昆蟲的鳴叫像是風涼話一樣令人生厭，我只能儘快向前走。晚風也許可以用怡人來形容，但我半點享受的心情也沒有，正暗幹著自己幹嘛又淌這次混水。醫院人潮眾多，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半夜。終於搶到張病床安頓她，護士的大喊我置之不理，「總可以回去交差走人了吧」，眼看不耐就要爆發。但就在我轉身離開時，她牽住我的袖子問：「我會不會好？」。我終於還是耐著性子，彎下腰撥了撥她的頭髮說：「當然。別擔心。」這已經嚴重犯了行規了，背對急診室門口的我有點不安，再也不敢停留，離開了醫院。走在擁擠的長廊上，我不斷和帶點滴、坐輪椅、戴口罩的病患擦身而過，醫生耐心地對他們解釋病情，可他們似乎無心聆聽、也不甚相信，不斷地搖頭。

對它很有興趣，發現其盤旋已久。但反覆觀察，沒有出手。想不到就在我忽略它幾天以後一飛沖天，留下我一臉茫然，徒作精神勝利。

說失望不像，說寂寞不到，說傷心太滿。

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台灣男人平均壽命三分之一。另一個三分之一正迎面而來。

風暴過後，我學著重新經營自己的生活。有天和爸出門，他在車上忽有感慨：「唉，如果以前多關心你一點，可能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一瞬間我既感動又慚愧，原來他不是只會要我念研究所的爸爸呀..原來他也默默關心著我的感情生活..但就在感動尚未結束之前，他又開了口：「你談戀愛也要好好考慮對象，畢竟不可能一交往就結婚，最起碼也要個兩三年，才能穩定然後認識對方。我是覺得三十出頭生孩子就已經有點晚了，你也要把女生年紀考慮進去..」

我還沒有長出尖爪，我還沒有生出利齒，

該死的，我不該吃完肝腸又吃優格！！！

「我還是喜歡美國車。又舒服、懸吊又軟，開起來真過癮。像那種BMW，毛毛躁躁的，開上路就是要跟人尬車的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些人腦筋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