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DE OFF

昨天的蘋果頭條令我非常憤愾。七個小孩，第八個馬上要出生，甚麼叫逼不得已才尋求社會援助？該上小學的沒上、該上幼稚園的也沒上。小孩生了要養、養了要教，沒錢養不會教你他媽的幹嘛生？幹嘛打炮？幹嘛不帶套？沒錢結紮是理由嗎？是嗎？愛打炮不帶套嘛！媽的一個保險套是多少錢？愛打砲打出一堆孩子，小孩是無辜的！他不該生下來沒人教不該生下來吃紅糖拌飯！幹！媽的想到就一肚子火。

找到工作了，非凡新聞週刊文字記者，年後開工。面試當天跟未來主管談了一個小時，表達許多自己對於財經雜誌風格與走向的觀察。小學時就開始看財訊的我一直是個熱切的雜誌消費者，卻從未想過轉換角色變成生產者。自己是周圍第一個作記者這行的人，感到興味盎然，也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憧憬，但沒有特別設定目標，邊走邊看，先提昇自己的實力再說。

感冒持續了一週，喉嚨痛、鼻塞、咳嗽始終沒好，夜咳、發冷造成淺眠，日間精神欠佳。前天又不知死活地喝了大杯焦糖布丁奶綠，起床整個喉嚨沙啞。我沒有這種短期內重複感冒的經驗，難道是25歲以後身體狀況走下坡的徵兆？最近吃得太好了，有肥胖傾向。

「你很不魔羯座耶」走在夜市的巷子裡，興霸說。

「我就是知道自己很多地方很保守，才不想一直這樣下去，才會在想到的時候盡量作些不同的嘗試。」我另類地辯解。就好像我發現自己其實非常小孩子氣一樣。我本來很努力地想把自己打造成知性高雅又冷漠的知青，但到頭來才了解自己其實是個花癡衝動又幼稚的憤青。而且我也不想改變了。

「我本來想等到久遠時光後再開口說這個秘密，想不到你先發現了。」

今年第一次家人分開南返，台北的分子只剩我，街頭的車流明顯減少，感受到難得的緩慢和輕鬆。這裡很難感受到的年節氣氛，在迪化街重溫。我跟石邊走邊吃，在人群裡鑽入擠出。他還有飯局故多觀看，我則每攤皆下手。發現自己很愛魷魚絲，但色如白紙令我實在不敢恭維。某個攤子前面竟還插了個徵男友的標牌，每個女工讀生見到路人好奇的眼光都搖頭說不是我不是我，可能是老闆娘吧，我想。

情人節當天，知道老爸今年肯定又會空手而歸，因此回程順手買了盒巧克力，很漂亮的圖樣。不過竟是老爸自己吃，真是相當沒情調。至於前一天拿著花跟熊直闖人家公司這種暴走事情，我大概不會再搞，年紀大了一點，膽子小了一點。而且作過的事玩第二次就沒意思，雖然小記憶或耍浪漫我頗在行。以往我很不屑種種手法，但博君一笑又何妨？何妨這兩字很重要，我覺得自己和以往最大不同就在於容許灰色地帶，較少批判或貶低立場不同人事的價值，願意在做出主觀判斷之前先肯定對方的存在。

和逸文談到雜誌的事，懷念不已。當初我和百威、盛華閒聊間開玩笑：「不然來搞個刊物好了，我們來找人」後來我還認真地想了很久，決定創刊號要寫自己最喜歡的伊藤潤二漫畫、或是台北市古蹟行走這兩個題目。也曾經想過要為了專訪伊藤而學日文。雖然沒成型，但是個很美的夢。盛華還在這行，我也陰錯陽差即將開始記者生涯，不知百威意下如何？

我真的很遜，前腳還在大罵無名是爛站，後腳發現恢復又原諒了它。希望戀愛裡的我千萬不要這樣才好。

後記：傍晚到新光三越購物，心情頗佳，原本的二輪電影沒去看。爸對我施壓，一度動搖後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