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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電子報 】

蔡筱穎/巴黎六日報導法國隊踢進了世界盃決賽!午夜十二點從巴黎郊區前往香榭大道的車潮竟然造成環城道路大塞車,法國國旗隨著車子的流動到處飄揚,車子裡狂喊「法國隊萬歲!」、「席丹萬歲!」的青年大都是移民(新聞、網站)後裔,民眾還記憶猶新,這些郊區青年,去年十一月他們才到處放火發洩他們對法國的憤怒,世界盃居然又將這些郊區青年團結在對法國的民族主義之下。只是,這個沒有明天的快樂奇蹟能夠掩蓋多久嚴酷的現實?

今年六月,還沒人敢相信,法國隊能晉級世界盃冠亞軍決賽-這不過是個夢想。但才一個月的時間,變為實實在在地坐二望一。原先評論幾乎失望地認為,法國隊就是法國的寫照,一個球員年紀最大的團隊,難有活力和衝勁,而現在所有人都相信了,經驗是無可取代的,唯有身經百戰之後,才能驗證老兵不死的光榮精神。

經驗和智慧累積出來的還有「英雄」席丹。他不是貝克漢式的明星,也不是馬拉度納式的神話。席丹之所以讓法國媒體稱頌為國家英雄,在於他所傳遞的價值。身為阿爾及利亞移民後裔,席丹是移民後裔融入法國社會成功的典範。

法國足球代表隊成員僅僅有三個白人,其餘皆是移民子弟。在一個移民佔二○%的國家中,移民子弟佔了國家代表球八○%以上的成員,是否意味移民子弟提升其社會階級的唯一途徑就是體育?是否因為其他路徑都被關閉了?

法國白人逐漸失去體力和工作的概念,傾向投注於智力而非體力的職業上,「白人下指令,移民動手腳」逐漸成為不爭的社會現象,難怪球場已經成為移民子弟的專屬區域,連總統席哈克親臨球場都遭噓,更遑論唱國歌「馬賽曲」了。

這個社會對立在去年十一月的郊區暴動中被凸顯出來,政府絞盡腦汁不得其解的方案,卻讓世界盃輕易解決了。史學家霍布斯邦就曾指出,足球賽有時候可成為紓解族裔間緊張關係的安全閥,而世界盃的盛大表演很容易就讓人產生與有榮焉的民族感。兩個月內對國家的認同,是一種廉價的夢想,既給了郊區青年共同參加節慶的幻覺,又為政治帶來僥倖的利益。

在法國,從城市到郊區的社會問題重重,法國需要世界盃來喚起它過去的榮耀,所以從總統到國會議員都對法國足球隊的表現讚不絕口,「偉大的法國隊正如偉大的法國…」,舉國上下都陶醉在這種沒有明天的快樂夢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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